My Living Photos - 20

第三章：原来不曾放下 5

        我转身把他的手甩开：“你早就知道我以前是阿杰的女朋友，为什么你要假装不懂？你明明是他的哥哥，为什么你不跟我说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事情有那么重要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重要...至少对我来说很重要！你知道吗？这几年来，我一直努力要替他完成开店的梦想，所以才当化妆师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又怎样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问题在于他对我不是真心的！原来他有很多女朋友。”我很气愤道：“而你早就知道我是他的其中一个女朋友。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居心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小由，事情不是好像你想的那样。我的确知道你是阿杰的女朋友...但我是真心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真心的话就不应该骗我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小由，那些都已经是过去。我们当作没事好不好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不好！我已经决定了辞职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小由，你别那么冲动...相信我，这一年来我是真心的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汤米，没用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小由...”汤米伸手过来要抱我。
        我推开了他的手，转了身，背对着他，感觉鼻头有点酸溜溜的：“汤米，就因为你是阿杰的哥哥，所以我...”我把话吞了回去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        我擦了眼角的眼泪：“对不起，汤米。我们还是...分手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我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后，汤米还是不死心，在店里一直缠着我。我也对阿森感到尴尬，更不想把他牵连在我和汤米之间，毕竟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。公事之外，我只好避开他们，好像老鼠躲猫一样。从三人行、到二人行，我又回到一个人。我搭回干爹的便车、单独吃饭、独自逛街、自个儿看我们三人最喜欢的杂志、一个人喝着苦涩的咖啡。
        “小由，要不要加咖啡？”干爹问道：“怎么最近你都一个人？汤米呢？"
        我把桌上的杂志关上，看着干爹：“我和他分手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
        我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没有转机了？”
        我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        干爹有点吞吞吐吐：“真的是...为了...阿杰的事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...原来我一直在他身上找着阿杰的踪迹...”我叹了一口气：“继续和他在一起的话，也只是拿他当阿杰的替身罢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阿杰的事，...你不生气了？”
        我很平静：“套一句阿森以前说过的话，‘生气可以改变一切吗’？我想了好几天，如果当初没有阿杰的话，今天的我会是一个怎样的人？在做着什么工作？过着怎样的生活？但不管我想了多少次，我都改变不了过去，改变不了现在。我、还是这样的我。”
        干爹从口袋拿了一张照片出来：“还给你，别再把它丢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...”那是我和阿杰的照片，一怒之下被我丢进了垃圾桶。
        “前天你阿姨收拾房间时发现的。你不是说过这是你最重要的回忆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我二话不说，把照片收回钱包的夹克里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是不能放下他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说感情这东西没有对与错吗？”
        干爹点了点头，然后问我道：“真的要辞职了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明天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那是你的决定，我们只好支持你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我还是会当化妆师，只是想换一换工作环境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        这时，几个年轻人在店外走过，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，应该是一群朋友。我不禁想起阿杰、汤米和阿森，仿佛我们四人曾经像他们那样，快乐地一起走过这条街。我又喝了一小口的咖啡。咖啡虽然还是有点苦涩，但它独特的香醇味还是让人回味无穷。

《待续》
本故事全属个人创作，如有雷同，全属巧合。